semiqu@ver

一个雷文脑洞……丧病的OOC大三角就不打tag自己爽了……

借鉴一点点漫画设定一点点MCU，还有大部分自己的脑洞……时间线和逻辑混乱别当真/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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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过去的记忆完整、有逻辑，但她总有直觉自己还是忘了什么。她出生于苏联，经过了一些极其残忍的训练，也被植入过一些记忆。远离那里一段时间以后，她基本查清了哪些是真的哪些又是笑话，就像她那段芭蕾舞演员的记忆。可还有一些东西，她知道它存在，但她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神盾局垮台，九头蛇尚有残余，她的身份暴露，这段时间她过得不轻松。她在九头蛇和神盾局的海量情报里获得了关于冬日战士的一些线索，托基辅的朋友帮了点小忙，拿到了一份资料，她准备交给罗杰斯。

资料不多不少，娜塔莎在手上过了一遍，意料之中也算是意料之外，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调查过冬日战士，在她那次腹部被他的子弹射穿之后，她开始有了一些零碎的画面。娜塔莎觉得这与她的过去有关。但她尝试过，这个男人就像是不存在，无论她动用了什么手段，到达她手里的也就只有语焉不详的传闻而已。

她的记忆也没有好转，许多画面依旧是零碎的，看上去跟那个男人关系不大。

资料中写着她的名字的那一页记录了一次“武器校准”的过程，这并不稀奇。冬日战士不稳定的时候很多，大多数时间是跟一个男人有关。而这份资料记录的时间很早，冬日战士因为与女特工的秘密恋情而被强制洗脑，关进了冷冻仓里。记录的人语气公正，并不觉得“资产”这个词用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上有什么不正确。她的名字仅仅出现了一次，是她的全名，其他的地方都用特工代替，这让她似乎可以置身事外。

但事实上她并不能，她看到那些文字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她有过一个教官，或许也可以叫老师，他性情冷漠，不大爱笑，但对她很温柔，他还有只金属胳膊。

娜塔莎把那页纸抽了出来。

她仔细读过了那份档案，甚至记起了一些细节。她是个孤儿，几乎从有记忆开始她的一切都在为了成为间谍做准备。她是在那里认识的冬日战士。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是十一岁？冬日战士为她们示范格斗。男人穿着作战服，神情冷漠，话语都是冰冷的。她们所有人都坐在角落，不敢说一个字。但娜塔莎很快发现，男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避开了所有的要害，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护住娜塔莎的腰肢使她免于受伤。在他喊出“下一个”之前，红发的少女朝他笑了一下。

再后来，他成为了娜塔莎的私人教官。他们要的从来不是大批量的庸才，而是数量稀少但却能力惊人的顶级间谍。冬日战士教授她的时间不算多，他被断断续续地封冻又解冻，每隔一段时间他醒来，娜塔莎就已经成熟了不少。

但少女依旧是少女，见到冬日战士是她唯一还在期盼的事情。男人沉默寡言，却会在独处的时候给她一个温和的笑，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教会她所有的一切。

“娜塔莉亚，你得学会它，你得活着。”

娜塔莎记起了这句话，她在每次任务中都拼了命活下来，在心里默念的一句话，你得活着。

她把资料隔天送到了史蒂夫的手上，男人的反应与她的想象如出一辙。

“别挖得太深。”她说。

她没有像史蒂夫一样选择去找他，史蒂夫比她偏执也坚定得多。她甚至不大确定自己是否有资格去找他，他们的事情没有人记得，只有一张短短的报告，毫无浪漫可言，冷冰冰得就像苏联的冬天。

 

娜塔莎想起了更多事情。

她在两年间，断断续续地找到了一些难以明辨的细节。她在很多地方默默地帮过史蒂夫，史蒂夫每次都礼貌地道谢。史蒂夫一直不知道一些事情。这本来也没什么重要的，她造成的那场“事故”，在冬日战士漫长的痛苦和折磨中显得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到没有人会记得。

史蒂夫比她坚定，在某些时候也比她强硬得多。她难得见到这位性格其实算得上温和冷静的超级战士有那样的怒火。她不知道史蒂夫和巴恩斯究竟在当年是怎样的关系，但她能看出史蒂夫对他的不一般，而那份资料里，资产因为对他的记忆而出错也不是太罕见的事情。

娜塔莎去了一趟史密斯森博物馆，巴恩斯中士的照片放在显眼的位置，她从没来过这儿。她不是美国人，对这种爱国教育不感兴趣，而认识史蒂夫以后，这就更显得没有意义。她没见过巴恩斯中士，据说他爱笑且迷人。她羡慕史蒂夫，至少他们相遇在没有痛苦的时候。

史蒂夫没有忘记复仇者的本职工作，他依旧是个出色的指挥官，一位超级战士，一个不错的搭档。

但超级战士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功。就像现在，他们被困在这里，情况不容乐观。

娜塔莎受了重伤，失血让他脸色苍白。相比下来，史蒂夫比她好了许多，血清让他行动敏捷，同时愈合能力也增强了不少。他们生了火，木料在火焰的灼烧下劈啪作响。史蒂夫为她处理伤口，动作已经尽可能地轻，但疼痛没有减轻。

“这可真惨。”娜塔莎嘶了一声，换来史蒂夫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我感觉我的手已经不在了。”

“我们都经历过比这还要糟糕的境地。无论如何，我们都得活下去。”

“讲讲巴恩斯。”

“什么？”

娜塔莎虚弱地笑了一下：“夜晚、篝火还有个老人，这不是适合回忆当年的气氛吗？拜托让我转移点注意力，我快疼晕了。”

她说的是真话，也是假话。转移注意力的方法很多，她只是想听听巴恩斯中士。

史蒂夫从来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他不懂得怎么让故事更加精彩和戏剧，选取的情节也大多是小时候的琐事。巴恩斯是他从小唯一的朋友，他们有很多乐事。巴恩斯顽皮又懂事，他有很多小恶作剧，却是那么招人喜欢。她安静地听着，听到史蒂夫说起他们刚刚组建起咆哮突击队。他的目光柔和，面容里带着一种悲而不伤的神色。

“你爱他。”娜塔莎说，“他也爱你。”

史蒂夫顿了一下，他低下头拨弄了一下眼前的火堆，才开始继续说：“是的。可那个时候，这种感情是不允许的，这是羞耻的。我们甚至会因为这个上军事法庭。但我知道，他那个眼神，我就知道。但他从来不肯说，当然，我也不肯说。”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很受姑娘们的欢迎，一直都是一个有魅力的人。他劝我去追求佩吉，我试过。佩吉很好，她太好了，我欣赏她。”金发的男人把头埋进手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可我爱他。”

“咆哮突击队的时光很美妙，但我们也有很多不快活。直到有一天，我有些受不了。我跟他说，我爱他，我们可以等到战争结束就回布鲁克林买房子，一直一起到最后。没有人能欺负我们。”

“你知道，没人能打得过我，那个时候。”史蒂夫开了个玩笑，他们都短促地笑了一下。娜塔莎没有评论什么，她静静看着史蒂夫，示意他继续。

史蒂夫很少跟人说这些，他是个低调的人，并不太想他的生活和过去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下。但他确实也需要一个倾诉对象，他把压力都放在自己身上，这些已经快要把他给逼疯了。他信任娜塔莎，他愿意在她的指引下敞开心扉。

“但他不愿意。他说我是个傻小子，他说他不想成为我的污点。我和他吵起来，他永远不会是我的污点，那样说让我不舒服。而他说我不该想那些，我应该和佩吉一样的好姑娘结婚。我们闹得不愉快，巴基在帐篷外抽了很久的烟。第二天他就像把这些事情忘了，他跟我聊天开玩笑，然后一起上了那列火车……”

他看上有些像是要崩溃了。娜塔莎很想起身抱一抱他，可她自己也动弹不得。她想起他曾经窝在冬日战士的怀里，他们在野外执行任务，难得没人打扰的夜晚。她亲吻他细细的胡茬，勾住他的手指，而男人沉默地由她胡闹。那时她窃喜，只有她知道，冷酷的人形兵器也有温情的一面，他们是无懈可击的搭档，合作默契的师徒同样也是密不可分的情人。

冬日战士也曾对她说过“这不应该”，但少女却倔强地顶了回去。

“我不能拖累你。”冬日战士回答。

史蒂夫看了一眼娜塔莎，又低下头去：“他就是这样，明明很优秀，却总觉得是自己给别人添了麻烦，从来不觉得是我伤害了他。我很后悔，那是我们呆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晚上，我却跟他吵架。”

“史蒂夫，你有没有想过，他永远想不起你？”

“他会的。”史蒂夫说，“他把我从河里救起来。”

娜塔莎看着他：“如果他记不起你们相爱呢？”

“这本来就是最微不足道的部分。他不爱我，这影响不了什么，我没奢求过这个。”

“你在母舰上受了很重的伤。”娜塔莎试图挪挪位置，但只能发出痛苦地倒抽冷气的声音。史蒂夫半抱半扶着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男人的手很温暖，比她的低温要高上一点儿。

“你那时候真的不怕他杀了你？”

史蒂夫笑起来，他的脸很近，面容清晰：“那不过是最差的结果之一，我没有什么后悔的。我想过写遗嘱，当时的紧急情况也并不容许，而且这实在是太打击士气，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用处。还好我活下来了，这是个好结局，我希望他过得很好。”

“我们追踪了很多地方，都没有他的踪迹，九头蛇也没有他的消息。这说明他至少脱离了那里。”娜塔莎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是个温柔的好人。”

即使在苏联的寒冬里，在无情的组织里，他仍旧是个温柔的好人。

“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史蒂夫笑起来，“娜特，睡吧，今晚我值夜。”

 

娜塔莎没有跟史蒂夫争，他的判断正确，自己的伤势不容许她再有什么活动，而史蒂夫的精力和体力还能熬上一会儿。史蒂夫几乎把这里能取暖的所有东西都给了她，但即使如此，寒冷的感觉依旧难以减弱。

但她还是睡着了，在任务中保证自己的睡眠也是一种技能，最初是冬日战士教她的。那时她对高强度的任务知之甚少，不懂得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持着警觉却安静地睡去的技能有多么重要。

她很累，并且虚弱，她没法再保持那种机敏，迷迷糊糊之间她甚至开始有些眩晕。

她做梦了。那是个噩梦般的地方，她坐在地板上，扯下她的芭蕾舞鞋的绑带。这是她的房间，训练结束，暂时没有人会来打扰她。她在飞速成长，几乎没有女孩儿是她的对手。她很快就会毕业，结束她小打小闹的任务，成为一名真正的特工。

她没有太多欣喜，她马上就要成年了。她的档案里写着她的生日，但她没有真正感受过什么叫做生日。冬天已经来了，窗户外是那个一成不变的院子，地上已经开始有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冬日战士进来的时候，她猛地从地上起身，敏锐地转了个身，轻盈的跳上他的脖子，然后愣了一下停下来。她因为动作的中断而难以保持基本的平衡，男人托着她的腰，轻轻把她放下来。

“你回来了？”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冬日战士从战斗服里拿出一条发带，布料带光泽，质地柔软。他从背后抱着女孩儿，用他的手不算灵活地给她扎了个马尾。

娜塔莎靠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因为呼吸带来的起伏，这让她觉得安心：“我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这不难。”

“可你其实把我弄疼了。”

她转过头去，冬日战士微笑了一下：“对不起。”

“你知道我不介意。”女孩儿转过身面对他，她坐在他的怀里，刚刚成熟的身体还有点偏瘦，但已经显示出优美的曲线，“我很喜欢你的礼物。”

“娜塔莉亚，你很美。”

少女笑起来，对于喜欢的人的赞美她依旧会激动，她捧着男人的脸。这张脸几乎与她初见时没有什么不同，“那你会爱我吗？我可以爱你吗？”

她试探一般地吻下去。

娜塔莎惊醒的时候，史蒂夫也转过身来。他四倍的洞察力总不会放过一切细节。这里依旧很宁静，不像白天刚刚经历过一场死战。缝隙里的亮光表明天已经快亮了。

“做噩梦了？”

“不，没有。”娜塔莎对他笑了笑，“实际上是个好梦，只是太久没做梦有些不习惯。”

“干我们这行的不大容易。”史蒂夫的状态好了不少，他又笑了，“我已经联系上了托尼，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儿。”

“每个人都有那么点不容易。但我们总得活下去。”

 

娜塔莎没想到冬日战士会是以这种形式被他们找到。维也纳事发突然，他们都没有任何准备。瓦坎达那位年轻的国王陛下显然已经怒不可遏。这件事还有诸多疑点，可惜他们都没有太多时间去想。

史蒂夫打来了电话，他始终是位好朋友，她明白巴恩斯一定让他焦急难安，正如她现在。

“我知道巴恩斯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娜塔莎说，“我真的知道。”

这与对我的意义相同。

再次见到冬日战士的时候，娜塔莎比她自己想象的要冷静得多。他坐在玻璃的牢笼里，看上去无辜并且无害。他的胡子有些长了，穿得也不算干练，眼神柔软，与她见过的不大相同。

他记起来了很多。他的童年，他的名字，他的挚爱，当然那是指史蒂夫。娜塔莎确定他没想起自己，这从眼神里很容易看出来。这项知识也是冬日战士教给她的。

变故来得突然，娜塔莎也没有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交手。她还是一样跳上她的肩膀，企图用她的那招绞杀。巴恩斯把她摔在桌子上，金属手臂扼住她的咽喉。

就像很多年以前，他们在基地里交手。她的一切本事都是他教授的结果，她没可能打得过他。她最得意的这一招也从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可这次，他不会恰到好处地收手再给她一个鼓励的笑。

“你至少应该认出我吧？”

只要认出我而已。

事情之后的发展愈发超出控制，他们无法避免地在机场打了一架。她相信史蒂夫的话，五个冬兵，这对那个组织来说一点也不疯狂。她在昆式机面前保全了他们最后一程，她没想过自己还能见到他。当时的情况，去留都不算是个好选择。

最后的结果比她想象得好得多，没有人死去，即使他们四分五裂。

娜塔莎到达瓦坎达的时候是个晴天，天气有些热，但微风令人舒服。

她的伙伴们都恢复得不错，这个国家意外风景宜人，这里神秘却宁静，是个静养的好地方。

“队长在哪儿？”娜塔莎问萨姆，黑人的心情看上去不错。

“他在后院陪巴基做康复训练，你知道，他失去了手臂，身体还不够平衡。”

旺达和她来了个拥抱，“他全都想起来了，这可真令人高兴不是吗？”

“是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娜塔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隔着窗户看着他们，史蒂夫扶着巴恩斯。他的步子还不大稳当，不平衡的感觉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头发在脑后扎成起来，有一缕在没扎上去，垂在耳边。金发的男人和他说了什么，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笑。

他有些像那个巴恩斯中士了，又有些不一样。

“他的态度很积极。”萨姆说，“这样就挺好，我不知道队长究竟怎么说服自己答应他，让他回到该死的冷冻仓里去。”

“什么？”

“我看过那份档案，真不敢想象有人会愿意再接受一次冰冻。”

娜塔莎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缓缓向她走来的男人，他做出了这样一个选择。他一点儿也没变，愿意承受许多他不该承受的痛楚。

玻璃门在她面前缓缓打开，史蒂夫扶着巴恩斯向他走来。

“娜特，真高兴再次见到你。”他们交换了一个拥抱。

“我也是，史蒂夫，看上去这一切还不错。”娜塔莎对他耸耸肩膀。

巴恩斯在他身边微笑着：“史蒂夫，我有点渴，你能帮我拿点柠檬水吗？我想罗曼诺夫小姐也会需要一杯。”

金发的男人点点头，在他的头发上亲昵地留下一个吻。萨姆立马做出了一个拿他们没办法的眼神，哼着歌跟着史蒂夫向厨房走去。

巴恩斯靠在玻璃墙壁上。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轻松的笑。

“你依旧很美，娜塔莉亚。”

“巴恩斯，”娜塔莎的声音有点哑，“你知道吗，你就只能骗骗情窦初开的少女。”

“我没骗过你。”

“我知道。你是那里唯一一个不会骗我的人。”

娜塔莎走到他的面前，轻轻地在他的面颊上落下一个吻。

“答应我，早点醒过来。”

他总会醒过来。

他们还得活下去。

——Fin——